第(3/3)页 这一会,鹿空天正大哭,他得了绝症,至少他自己是这么认为。的确,鹿空天自己很清楚,得的到底是什么病。 好几天以前,他就开始觉得下身那个小东西,一直都又麻又痒!看起来既红又肿,上面都是一个个的小水疱。 花柳病。 ——这是他对自己的立即诊断! 于是,他恨自己风流过度,恨自己是猪脑子,老是恶习不改。明知道“嫖”是一种恶习,却还是风流了一次又一次。 现在的他,越想越郁闷,越想越伤心——自己的年纪还不很老,却要英年早逝了。 绝对是天妒啊,他的确沮丧透了!一脸的倦意,两眼也失去了神采。 他身子靠在一棵树上,这时,突然看见树上悄悄垂下来一只绿色的苹果。 苹果很香!看着闻着,鹿空天忽然就觉得嘴里生出了许多唾液。他的坏心情一下抛到了遥远的南海,张开大口,就往苹果上咬去。 苹果却一下不见了,并不是掉在地上,因为地上没有。到底去了哪里? 鹿空天抬头,于是,他看到了一个脸上有四条眉毛的人。 林不隐,四条眉毛的林不隐。 林不隐手上捏着一根细绳子,绳上挂着那只果子:“躲在这里干什么?小偷阿鹿!”望着鹿空天那副猫样,林不隐只是随便招呼了一声,接着张开嘴,狠狠咬了一口苹果。 “吃吧吃吧!你这个死鬼,就只知道吃。” 鹿空天恨恨嘀咕着,那个眼神看起来,好像恨不得把林不隐当成那只苹果。先一口咬死了,然后学一只野兽那样,咀嚼着吞到肚子里,最后连骨头也不吐出一块。 林不隐细心一瞧偷王的脸,见上面留着一些泪水横流的痕迹,一下就知道他已哭过一场。感到很奇怪,问:“阿鹿,你有什么解决不了的大困难么?” 鹿空天又发起了愁来,喃喃道:“是啊,这个困难解决不了的啦!因为我得了绝症。” 关心朋友的林不隐似乎听得心惊肉跳,忙问:“是什么病?” 鹿空天支吾了半天,红着脸轻声道:“呜!这个嘛,其实是只有男人才会得的病。” ——“到底什么病?” “花柳。”鹿空天的声音,比蚊子的拍翅声还要轻一些,但林不隐还是听清楚了。 他吓得险些从树上掉下身子:“什么?确定得了这个病么?是谁帮你看的病?” 听到林不隐的疑问,鹿空天回答了最后一个问题:“其实,这是我自己的诊断。” 林不隐险些晕死过去,问:“你现在的身份到底是小偷,还是良医啊?” 鹿空天呐呐道:“我不是良医,但我看自己的病况不很好,也许真的有得了那一种病的可能。” “病况如何?” “下身那个小东西麻痒难当,有好多红肿的小水疱!” “倒!我还以为是怎么一回事,那只是因为你不讲究卫生,引起皮肤瘙痒,过敏!” “我安全了。”鹿空天听到林不隐振振有词说的话,心里面舒服极了,开心地长吁一口气! 此时黄昏,鹿空天仰头望了望天边的云彩,以及西山的落日。忽然就纵身一跳,跳到了树上,伸手去抢林不隐手上苹果。 林不隐似乎很吃惊,惊叫:“喂!你干什么的?小心把你的花柳病传给我。” 两人像是两只大猴子,在树上面叽喳叫着,吵成了一团。 第(3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