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3/3)页 “总不能一句‘他被元婴怪物吃了’就糊弄过去吧?” “对!活要见人,死要见尸或者他抢走的宝贝也行!” “黄枫谷纵徒行凶,难辞其咎!” 清虚门、化刀坞、巨剑门、灵兽山好家伙,除了黄枫谷自己,其余六派的长老和精英弟子就跟约好了似的,异口同声,那调门儿起得一个比一个高,气势汹汹,唾沫星子都快把护山大阵的能量光幕给洗一遍了。 管你方宇是死是活,管你是不是被元婴怪物撑死了,反正屎盆子是扣你黄枫谷头上了! 好不容易逮着个由头,能名正言顺地削弱一下黄枫谷,不狠狠咬下一块肉来,怎么对得起自家弟子在禁地里流的泪、丢的宝、挨的雷劈? 这机会,比血色禁地五年一开门还稀罕! 钟灵道站在高台上,宽大的掌门道袍无风自动,脸色铁青,嘴角微微抽搐。 他看着外面那一张张或义愤填膺、或贪婪闪烁、或纯粹就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脸,心里头那个憋屈啊,简直比吃了十斤过期华莱士还难受。 他感觉自己像个被堵在胡同里的老实摊贩,周围围满了敲诈勒索的混混,混混们还特么喊着“保护费是正义”的口号。 与此同时,距离黄枫谷山门不知多少里外的一处鸟不拉屎. 或者说,鸟但凡敢拉屎都会被瞬间蒸发的无名山谷。 空气里弥漫着浓得化不开的血腥味、泥土被翻搅后的土腥味,还有一种.奇异的、带着点焦糊的植物汁液味儿。 凡人方宇,这位一天前还在血色禁地堵桥收“过路费”的青衫恶贼,此刻的形象,跟潇洒俩字儿彻底绝缘了。 一身簇新的黄枫谷内门青衫,这会儿破得跟渔网似的,沾满了暗红的血渍和黑褐色的泥浆。 最扎眼的,是他左边胳膊——从肩膀往下,齐根没了! 断口处血肉模糊,被一种墨绿色的粘稠液体覆盖着,还在“滋滋”冒着细微的白烟,显然是被那巨花的消化液给腐蚀的。 他靠在一块被撞塌了半边的巨石上,大口大口喘着粗气,每一次呼吸都牵扯着全身密密麻麻的伤口,疼得他呲牙咧嘴,汗水和血水混在一起,从下巴滴落。 而他的对手,那头把他从福地洞天一路撵到姥姥家、让整个越国修仙界都为之失声的食人巨花,状态也没好到哪里去。 第(3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