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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刘宝气身体都抖了，小拳头捏的铁紧。

    刘玲拿手覆盖上刘宝的拳头，微笑的摇了摇头，示意刘宝不必跟马氏耍嘴皮。

    “多谢马嫂子了，不过我曾发誓，我家阿宝一日考不上状元郎，我便一日不出嫁，反正我家也没有什么大人，自然也管不了我当不当老姑娘，阿宝你会嫌姐当老姑娘吗？”

    她这轻飘飘的眼神一转，笑眯眯的看刘宝，刘宝愤愤不平的心，立马又平静了下来。

    “绝对不会，就算我考不上状元，也愿意赚钱养姐一辈子。”

    刘玲不给马氏说话的机会，“噗哧”低笑道：“姐那会要你养，姐自己有手有脚的，能养活自己。”

    刘宝眼角的余光看到马氏脸色有些不好看，灵光一闪的，立马醒悟了过来，心里念了一声姐姐可真聪明，这招高明。

    “那我也得养着，不管将来我有出息，还是没出息，姐在我心里，都是最重要的人，吴夫子都说过，长姐如母，阿宝会一辈子对姐姐好。”

    “长姐如母！你都把姐姐越说越老了。”刘玲轻笑，眼角的余光在扫过马氏时，微微一敛。

    “姐姐刚才还说，不管我是否成家立业，在姐姐眼里我都是孩子，那姐姐在阿宝心里，不管岁月如何变迁，都一样年轻貌美。”阿宝极其认真的说。

    他不是故意嘴巴抹蜜，去气马氏，而是说真话，他曾在吴道生家见过他作画，有时吴道生会画仕女游春图，还说画中的少女，是东都城的四朵金。

    不知是吴道生的画功不好，还是以讹传讹，他总觉得，那四个少女，就是不如眼前的姐姐好看。

    那怕姐姐一身旧衣，连头都没一朵，看起来像是灰扑扑的，脸色也有些苍白，可姐姐身上有一种难以欲言的美，就像……钟灵毓秀，如编珠缀玉。

    欠缺的……也只是像画中人那样华丽的衣衫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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